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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胜 庄秋水

【思享家沙龙】赵越胜 庄秋水:享受思考的快乐

活动时间:2011年8月27日
活动地点: 北京雨枫书馆
主题:享受思考的快乐
本期嘉宾:
庄秋水 赵越胜
特邀嘉宾:朱正琳 周国平
何光沪 崔卫平 胡舒立

活动介绍

  财新思享家丛书的主旨为:分享思考的快乐。意为通过阅读与读者分享当代文坛顶尖知识分子对历史文化、爱情人生的思考感悟,令读者获得非同一般的阅读体验。
    三百年来伤国乱》、《燃灯者》、《天堂的滋味,只要一文钱》、《爱情十九谭》四本书即为财新思享家系列丛书的第一辑,虽然每本书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所传达的精神是一致的:通过优质阅读扩大读者的想象空间,进而思考过去、当下和未来,并对个人生活有所助益。
    此次借助思享家沙龙的活动平台举办财新思享家丛书发布活动,邀请《三百年来伤国乱》作者庄秋水、《燃灯者》作者赵越胜,与文化传媒界知名人士黄集伟 、朱正琳、周国平、崔卫平、何光沪、胡舒立,徐晓等在现场同享友共同分享思考的快乐。[详细]

活动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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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实录

庄秋水:写作中对历史的新发现

     我觉得真正的历史是以人生为中心的,我喜欢的历史都是有活生生的生命在里面的。确实历史也有很大的偶然性,我最近写过一篇太王洪秀全的故事,1847年他特别希望成为一个传教士,他当时接受洗礼成为真正的的传教士,罗孝全牧师两个徒弟觉得怕影响他们的职业生活,就告诉洪秀全说受洗之后成为要给他发工资,罗孝全听了就跟他说晚一点再受洗礼吧,洪秀全非常失望,三年之后发现了金田起义,所以历史也有一定的偶然性,我们想如果他当时受洗中国多了一个传教士。
    美国有一个历史学家写过一本叫《马丁戴尔归来》,北京大学出版社也出版了中文简体版,这本书也非常好,可以说是微观史学的典范之作,他写的是这样的故事。1548年,法国南部有一个农民出走了,当时他的妻子才22岁,生活也挺富裕的,莫名其妙地就离家出走,离去多年,毫无因循。就在八年之后他回家了,是人们以为那样的回家了,回去之后跟村里人见面,还说起我们俩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人人都以为他回来了。但经过了三年的美满婚姻生活,生了两个小孩之后,他的太太不干了,说被一个骗子骗了,他推到审判席上,法官也被他骗了,后来一个真正的牧人出现,是真正的马丁出现,他说的是16世纪法国的一个骗子的故事。戴维斯他写这个故事是因为1980年的时候法国有一个剧组要根据这个故事拍一个电影,他是这个剧组的历史顾问,他几年之后写了这个故事,是根据当时法国16世纪教区档案和司法档案重塑了16世纪法国南部的爱情、生活和司法。微观史学不太注重,像对一棵树一样,不太注重树干和枝干,把聚焦点推到树叶,这本书给我一个挺大的影响,在写一个历史故事的时候我尽量地调整我的视距,把眼光尽量投到更微观的地方。像戴维斯本身也说过,他很年轻,19岁就找到后来的丈夫,生了三个孩子,生育孩子的过程让她成为历史学家,在生育孩子的过程中让他了解了心理学,了解了人际关系,了解了家庭。
    在那个时代,80年代很少有历史学家关注家庭这一块,所以写一个好的历史故事对我自己来说就是近距离,再近距离观察一个历史和一个故事。

赵越胜:《燃灯者》的深意

    我觉得读书和出书,读书的人好像不应该出书,因为古人读书一般不出书,一般就是发两版相互传阅。现在不是古代了,和从前不一样了,儒家讲古知读书人未己,今知读书人为人,儒家很早就看到这个问题。说实话也不是我特别清高,也确实我离开了这个环境,在国内可能评个职称、博导,为了生活,我可能不太为了考虑挣钱这个事儿,所以才有可能安静下来不出书,平不是我自己做的有多么好,这是一个特殊的情况。
    我之所以写周先生是因为周先生经常爱说学术的正道性,从知识的分业来讲,不管多少细致的分工,我们首先说知识分子,虽然这个词是错误的,不管分业有多少,永远有一个学术的正道,这个正道是基石,不管社会怎么变化这个基石不变。周先生是保有着民国以来中国学术传统传承下来的正道,这个正道在他身上保持着。他经过近百年的风雨历程,身上始终贯穿着这种正道,这种东西不说下来,留下来有点可惜。

    我就是白描周先生这个人,有点感染人那么就是周先生这个人的力量。这个人就在那儿摆着呢,他这盏灯就在那儿亮着,点燃、起亮、昭示某种东西的一束光亮。


    视频报道:

    享友观点
    小骑
    如赵先生言,燃灯者可以片语开悟人;然而,迷途中人如我者又岂是一次片语即可通明一生?!所以,才有蒋勋笔下述说的燃灯佛必然是残肢断臂,因为他用点燃身体,去照亮芸芸众生的暗隅。
    王新江
    今年的教师节过了,中秋节也过了,任何一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老师与长辈,如何尊敬、孝敬、乃至怀念他们,看完这本书,相信你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邢锐初
    现场的庄秋水基本是一种叙述缓慢、逻辑清晰、或叙事或感悟的游刃有余的沟通状态。种种表述,都说明了庄秋水对历史的不确定感或不真实感,她要的是真实中的美,把历史之树中的树叶全景式的展示出来。。
    精彩问答
    问:赵越胜先生您经历过80年代文学的繁荣,后来去海外,您怎么看该当时那种文学热?
    答:那时候重要的都是有热情。现在有很多变化,当时我们有一个基本判断,中国文化要先放到一边,一点不是否定中国文化,我们都是从那里面熏出来的,我们也爱透了孔孟庄熏的东西,唐诗宋词都是我们的枕边读物,那时候倡导把西学搬引来,因为觉得中国要和世界融合,进入基本发展的正轨认同,那时候我们这群人里很多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没有变化,认为我们的基本判断还是对的。
    问:周辅成先生在民国学人中知名度不是特别高,但是周辅成先生在那一代人中学术做的特别好。像周辅成先生这样的人是特别常见的吗?
    答:民国学术是一个传统,变化是明朝夺兵以后的变化。周先生在明朝学术地位非常崇高。他谈伦理学,伦理学本身在中国是完全取消了,伦理讲仁义、道德,这跟主流意识形态完全针锋相对的,所以周先生只能闭嘴。他自己有很多笔记,因为75年以后我们私下有很多交谈,他谈的是极高深、深邃的东西,但是特别可惜只能私下说说,公开场合是没有的。所以评价民国学术,这是一个常态,对周先生来讲是他个人遭际的不幸。
    问:我想问庄秋水,您的下一本书,想集中写哪一个时代的故事,让你选择的话,你可能会更喜欢生活在哪个时代?
    答:我的本职工作是看历史杂志。所以其实是特别穿越的一件事情,可能这个月需要写太平天国,下个月需要写辛亥革命。好处是可以不断的学习到一些新的东西,坏处是总是感觉自己积累不够。如果说想生活在什么时候,当然我还是愿意生活在唐朝,比较开放一点,着重一个女性来说也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问:庄秋水,您在收集历史资料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我们也发现当前发生在中国其实也有很多故事,当代很多小人物也可以介入,您会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答:对史料的选择,我当然会选择最最基本的史料。在我们国家尤其近现代史受意识形态影响特别大。看很多二手材料很多是经过别人加工或者添加很多东西。所以一般的时候我首先会找最原始的资料是历史和现在之间没有界定。为什么有现在,就是有过去的历史,按照历史的逻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